吱吱的芋圆要多一点

【红海行动/正副队】Tell me (下)

*失忆梗
*严重ooc ooc ooc
*小学生文笔,剧情略为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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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很多个晚上,杨锐都觉得自己的头骨要爆裂了,像是被一根钢针横贯脑袋一般,没由来得天旋地转,疼痛欲裂。他只能借助神经性药物来暂时缓解疼痛,让自己进入沉睡的状态。
奇怪的是,梦,并不是想象中那种望不见底的黑暗与深渊,并没有一双无形的手拉着他,朝着狂风暴雨的漩涡中疯狂地向下坠落。相反,他的梦很安静,很恬淡,一切都好像是真正发生过在自己身上一样,那么真实,那么温暖。他想拼命抓住那种生动的温度,只可惜,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徐宏在西华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失聪的原因医生还在进行综合的评估,徐宏的耳膜也没有任何的破损,只能暂定是神经性失聪。从昏迷中醒来的副队看起来和往常无异,虽然丧失了听觉,但那柔和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地挂在脸上。可是没有人知道,徐宏很是痛苦,他总是梦到那个男孩子在临近爆炸时推开自己的那种决绝的眼神,明明自己是蛟龙小队最好的爆破手,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支离破碎。可是这种难受,只能悄悄地放在心底,自己的失聪已经带给小队很大的麻烦与困扰,他又怎么能让他的队员再承担这种痛苦。
但是,如果,他还在,那就好了。

徐宏。
西华的小护士在提到这个现役蛟龙队长时,脸上总会浮上一层红晕,谈论的声音也会莫名变得娇羞起来,浓眉大眼,高大英俊,这是小护士们对徐宏一致的评价。徐宏的病房总是最热闹的,大胆的女护士会直接走进来在他的床边放上一盘水果,比较害羞的就会三五成群趴在门外往里偷偷地看。
小护士们说这个兵哥哥有点奇怪,有时会很突然地从床上坐立起来左顾右盼,走路走到一半也会没征兆地转过头,吓到了后面一排悄悄议论的小姑娘。她们猜测徐宏听觉恢复了几层,可是当你在他后面呼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如意料之中看到他转身温柔的笑。

徐宏自己也很奇怪,之前他只觉得整个世界安静的不像话,就像是一张素净的白纸,不沾一丁点儿痕迹,寂静清冷又孤独。然而现在,他觉得有些异样,好像有一种声音穿过千山万水,经过重重山峦和漂浮空气的冲淡,早已磨灭成孱弱的几个音节,却执拗地要钻进自己的耳朵。
徐宏。徐宏。
好像是一个人深切的呼唤,又像是不自知的喃喃自语,他听不清晰嗫嚅的发音,却真切得不成样子。
是谁,是谁在叫我呢。

6.
徐宏?
杨锐一如往常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碧海蓝天,脑袋里却浮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徐宏徐宏,他反复咀嚼,试图在脑海深处找到这个名字的主人。
“杨同志,这件衣服我先给您送到消毒室去清洗。就是不穿要收起来,也是洗干净了好。哎呀,真不好意思,给您把笔记本给弄掉了。”
杨锐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小护士拿着他放在床头柜上许久了的白色军装,一本款式很是普通的笔记本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小护士刚想弯下身子去拿,杨锐却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谢谢。”

这是……我的笔记本?
杨锐翻开扉页,熟悉的笔迹一笔一划写下了“蛟龙”两个大大的字,一页页地阅读,好像是在记录着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故事,黑海协助当地政府歼灭威胁政权的恐怖分子,亚丁湾护航活捉15名海盗救下一整艘商船,摩洛哥撤侨8对150将中国侨民平安带回家……还有狙击手观察员顾顺李懂,机枪手佟莉张天德,通讯兵庄羽,医疗兵陆琛,还有爆破手兼副队长徐宏。
每篇文章的下面都会细心地标上日期,基本是一天一篇的频率,不是在描述蛟龙小队执行工作的大致情况,就是小队日常生活的趣事。可是,越翻到后面,文章越来越简短,到最后甚至只有一句未完整的句子。

勇者无惧,强者……
记不清了……

记,记不清了?
我忘记了什么?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医生们都说自己丧失了部分的记忆,可是杨锐始终不肯相信。现在看到这本笔记,杨锐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仔细地翻了翻这本笔记,生怕自己落下了什么重要的讯息。突然他看到后面空白的部分有些许黑色的字迹。他急忙翻开那一页,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大眼睛,浓眉,爱笑。
这分明是写的一个人。

一定要记得,要记得他的名字。
为什么一定要记得?

他的名字,是,徐……
徐?姓徐?那个人姓徐?

徐……
徐……徐宏吗?

徐宏?
这个名字自己就从杨锐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是,一定是的。杨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可是那种在脑壳里萦绕轰鸣的熟稔一遍又一遍地让他确信。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种声音,就如梦中那个人一样,很沉稳很温柔,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在他的面前轻轻地笑着。
他唤,队长。
队长,你终于回来了。

7.
徐宏不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虽然没了听力,与其在病房休息,他更愿意在医院的走道散步。来来往往的是忙碌的医护人员,推着病人进进出出,不时还有家属蹲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眼神中被绝望尽然填满。生死本就难料,更何况是在瞬息万变的沙场,能做的只能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捍卫那一片可贵的安宁,出征前那一句短短的“平安回家”,承载着多少深沉的盼望与思念。回家,又成了多少将士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有一种难言的酸涩哽在徐宏的喉头。

于徐宏而言,百经沙场的他,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历摩洛哥一役,彼时手臂中弹的自己,躺在政府的援机上透过模糊的门窗,看着队长佟莉和狙击组的身影在层层云海中越来越小,他们面对是怎样的一场硬仗,徐宏很是清楚。不安和恐惧在他的心头渐渐弥漫,他好像在那一刹那,突然对死亡有了顾虑有了畏惧,如果,他们回不来了呢?如果,再也见不到他了呢?徐宏望着身边昏迷的石头和庄羽,原来,令人恐惧的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而是害怕看到在乎的人离自己远去,却又束手无能为力。
我也想陪着他走。

我还记得他呢。
杨锐放下笔记本,大步走出病房,他想告诉他的主治医生,他好像还记得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因为辐射的后遗和失忆的影响,他常常会有阶段性的头疼,所以大多时间都只能是待在监护室里。出了门,四通八达的楼道看得杨锐有点眼花缭乱,来去都是匆匆忙碌的医生,他也不好意思拦住打扰,便循着指示牌,一间一间诊室寻找。
这一层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陆医生,难道是在隔壁那栋楼里吗?

穿过拐角,一条甬长的过道悬空而建,阳光透过落地窗直落落地照进来,斑驳的光影落在明亮的走道上好生灿烂,空气中弥漫着种慵懒而温暖的味道,隔着明净的玻璃窗向外望去,就是一片深蓝色的大海,洋洋地躺在阳光下涌动着发灿的金光。

正值晌午,病人大多都在休息,过道只有依稀几个人。他远远看到了两个背影,好像有一个青年,他蹲在一个孩童的跟前,两个人刚好可以面对着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青年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男孩子的头发,好像给了他什么东西,只见男孩子朝青年摆了摆手,蹦蹦跳跳地朝自己的方向跑过来。
男孩笑的很欢,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一颗水果硬糖。

远处的青年缓缓站起身子,虽然穿着休闲的外套和牛仔裤,却丝毫掩盖不了匀称的好身材,他的背挺的很直,留着很是利落清爽的寸头,他转过头来朝男孩子离开的方向望去。

看到他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杨锐感觉心咯噔跳了一下,有一种不知名的激动哽上心头。对面那个人看见自己也很是震惊,迈着大步迎着光朝自己狂奔而来,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杨锐觉得周围都安静得要命,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心跳,愈发清晰,愈发响亮,那种狂喜和躁动杨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是遗失很久的宝贝被重新找到了那样。他离自己近了,再近了,好像在脑海深处有什么地方轰隆一声发生了地震,杨锐不由自主想走上前,却僵在了原地,移不开脚。明明不是在做梦,梦中那个人的样子此时此刻却生动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本是模糊的脸庞在眼前一点点地清晰明亮起来,奇迹般地和来人一分不差地重合在一起。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像探照灯忽一般地照进杨锐的内心深处,唰地一声,仿佛整个人都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温暖又熟悉。

就像是一张带有魔力的白纸,在上面浇上水之后,之前书写过的字迹一点点浮现出来。就像是一颗被埋在地底很深很深的地方的种子,耗尽全身力气穿过又硬又厚的土层,钻出地表,露出小小的芽尖。在清清楚楚看到那个人硬朗的五官的一刹那间,杨锐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澄澈明亮得像是湛蓝的大海,仔细去探寻,难以置信的诧异,千万份的激动还有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在眼眶里涌动,杨锐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扛着机枪肩并肩扫射干倒一片又一片的敌人。负伤时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在黑夜里翻过荆棘遍布的群山泥岭,完成武装越野80km的任务。被反政府武装团团围住时,把后背完完全全地交给对方,在枪林弹雨中突破重围。

是在烽烟战火中同生共死的那个人啊,是可以义无反顾坦诚相待的那个人啊。
我怎么就把他忘记了呢。

“队长!”
来人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举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杨锐微微颤抖着嘴唇,那两个字明明就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徐宏,徐宏,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两个音节,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两个字,是近乡情怯,是近爱惧分,害怕像梦里面再一次地抓不住,害怕再一次的忘记,再一次的分离。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轻轻地喘着气,额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终于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徐宏。徐宏。”

小男孩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很是可爱,眼睛眯起来和那个人有几分的相似,尽管已是许久不见,徐宏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某些人或事,总能第一时间想到他。
“谢谢叔叔”徐宏依稀从小男孩翕动的嘴唇分辨出他的话,笑了笑,朝着他跑开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里,好像站着一个人。
身形有些单薄,天蓝色的衣角乘着风轻轻地飘起来,他站得很是挺拔,病号服贴在身上没有一点孱弱的感觉,反而明净得透着些许威严感,又……莫名有点熟悉。

风吹过他刚劲的脸庞,柔和清凉,很是舒服。
“徐宏。”
依稀有呜呜的声音钻进了耳朵,发音像极了自己的名字,徐宏使劲地晃了晃脑袋,那个声音却始终萦绕在耳边,又轻又柔。又是幻听吗?他皱了皱浓黑的眉毛,朝前面探了探头,突然瞪大了眼睛,向过道狂奔而去。
杨锐!那个人是杨锐!

那种声音还在脑袋里面嗡嗡地作着响,说不准是因为悱恻的思念点燃的源自心底深处的幻想,还是潜意识里面涌动着的那一份隐隐的期待,咿呀的音节愈发清晰明朗,还带着那么一丝丝逆着风衣服簌簌的摩挲声。
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看起来比离开时消瘦了很多,头发有点长,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脸颊微微向内凹陷,眼睛微微的眯着,看起来更小了,眉宇间却还是透着那么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冽与锐气。

“徐宏”
他定定地望着自己,嘴唇轻轻张合着。徐宏想读出他的唇语,低沉的嗓音却直直地穿过耳膜,一字一字定定地敲在了心头上,还是熟悉的语调,两个字依然黏黏地连在一起,听上去好像在叫一只熊,尾音还是向上扬起。
声音真切得不成样子,像有一股热腾腾的气流在自己的耳边吹,暖暖的痒痒的。周围的一切好像都生活了起来,徐宏听到了轻柔的风拂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听到了远处波浪拍打在石板上哗哗的响声,听到了眼前那个人弯着眉眼温柔地唤着自己的声音。
“徐宏。”
“队长,好久不见。”

晚秋的午后,安静的医院过道,两个背影紧紧地交织重合在一起,阳光懒懒地倾泻在他们的身上,流动着橘黄色的光,暖洋洋的,恬淡又宁静,安定而美好。

徐宏把头深深地埋在杨锐的肩膀,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徐宏短短的胡渣摩挲着杨锐的上胸,呼出的气调皮地挠着深深的锁骨,嗯,痒痒的,怪舒服的。

这一个拥抱,徐宏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不过还好,他的杨锐终于回到他身边来了。

眼前的男人,杨锐终于记起来了。
他想,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8.
找回记忆的杨锐和恢复听觉的徐宏在留院观察半个月情况稳定之后,即将被高云接回部队。

医院里的很多小护士都很是舍不得,再也不能每天都看到小眼睛凶巴巴的兵叔叔和大眼睛笑嘻嘻的兵哥哥了。不过,最后负责他们的护士可就不这么想了,提到这两个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这两个人太腻歪了,硬要住在一个病房隔壁床位,就像个连体婴儿一样,无论吃饭散步还是上卫生间都要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杨锐还是徐宏,还拿了个白色塑料筐,在小小的阳台种了好几盆菜,美其名曰出院纪念菜。每个上午,这两个大男人都会绕着医院外围小跑好几圈,中午就抱着个大大的菜筐坐在医院平台的长椅上,和种子一起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望着远处碧波荡漾的大海。有时候,两个人会蹲在后院的大树边,两个板寸圆滚滚地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事情。
好奇的路人想走过去一探究竟,离他们还有10米开外,两个人突然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眼睛一大一小,疑惑着望着来人。路人被吓得不轻,捂着胸口悻悻离开,还没走远,就听到一个清亮磁性的声音兴奋地喊着“队长,我找到蚯蚓啦!”
路人脚一滑,差点一个站不稳摔了下去。

“徐宏,午餐什么时候吃!”  
“队长,十分钟后!”
“徐宏,待会和我绕外围跑个十圈”
“是,队长!”
“徐宏,你看到我的笔记本了没!诶!徐宏,你不要看!徐宏!徐宏!”

负责他们的护士表示这半个月,这两个人一天天徐宏,队长,徐宏,队长的叫,都快被洗脑了……

回部队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靠在房间的窗边,望着远方在淌在皎洁月色下泛着莹莹鳞光的大海,透着丝丝的凉意,静静地待了很久。这难得的半个月,种菜赏月观沧海,读书散步忆旧往,安静而闲适,充盈又美好。他们都知道,明天回到部队意味着是什么,他们是如铁如冰的战士,选择了这一条路,他们很清楚,从来都没有什么安逸静好的生活,也不会有确定平稳的明天,有的是日复一日从不间断的练习演练,有的是在枪林弹雨的抵死拼杀,他们注定要踏上硝烟弥漫的战场,他们滚烫的鲜血,要在需要他们的土地上流淌。

只不过再坚硬的内心也有深处的那一丝柔软,只不过再锋利的盔甲也有它的软肋。看着关心的人在浓烟炮火中冲锋陷阵,他们也会恐惧也会慌乱,可是他们和正常人不一样,有时候明明知道九死一生,明明知道就要就此分离,却依然面不改色地踏上那条既定的唯一的路,因为他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他们职责。

我不怕死,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所以杨锐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时候,都会执意加上一句,“平安回家”,他希望蛟龙小队的每一个人都能完好无缺地从残酷冰冷的沙场上平安归来,他希望那片承载了多少兴亡与荣辱的大海,能把他的徐宏平平安安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杨锐,我不希望你总把事情一个人扛。”徐宏侧过脸,直呼他的名字,狠狠地皱起了眉头,直勾勾地盯着杨锐,深邃的黑夜衬的他圆滚的大眼睛愈加明亮,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徐宏,辐射的事情……我……”
“杨锐,你是我的队长,是我的爱人,你不是我的家长,所以有些事情,请不要对我隐瞒,无论什么困难,都让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他的语气严肃得有点发紧,眼神也异常坚定认真,其实随和温柔的徐宏很多时候都比自己还要再拗很多呀。
“徐宏,我答应你。”杨锐沉沉地回答,狭长的双眼涌动着少有的神彩。

失而复得,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手了。
徐宏,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的左右。

9.
徐宏,我们回家了。
踏上熟悉的军舰,厚实的温度从脚底传来,清爽的海风肆意拂过脸庞,抬头望,炽热的八一军旗随风轻轻飘扬。
杨锐偷偷地瞄了眼身边穿着洁白色海军服的自己的副队,不知觉的,眉眼弯成两个月牙,嘴边也绽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徐宏,这片碧海蓝天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吧。

对了,杨锐觉得自己的手机背景该换一下了,待会就叫李懂来给他们拍一张,要拍背影,一定要拍背影。
因为之前那一张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太小了,特别是在站他的旁边´_>`

完~

杨锐的屏保和手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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