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的芋圆要多一点

【红海行动/正副队】Tell me(上)

*失忆梗
*严重ooc ooc
*小学生文笔(>_<)

“队长……队长……”
梦中人的样子异常模糊,连轮廓都浅得看不清楚,却感觉有一双炽热清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耳边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好像,是一个温柔的男声。他想伸手触碰来人,声音却戛然而止,视野中只剩下一片空白,连一丝余温都未曾留下。
杨锐倏地睁开了眼睛,监护室里白色的天花板照进眼里,冰冷的输液管缠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左手,窗外的天空阴暗得不带一点点蓝色,空荡荡的病房愈发显得惨凉。又做了同样的梦,拼尽全力又依然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到底,是谁在叫我?
他究竟是谁,是谁?

1.
从摩洛哥浴血归来,杨锐总感觉自己的大脑神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着,不定期地隐隐作痛,眼前的人影更是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视野里重叠、模糊。在带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黄饼从头顶直淋淋地浇下来,他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杨锐,你真的选择不告诉他们吗?就连徐宏……”
“是”,杨锐压低声音,沉沉地回答。
舰长熟悉杨锐的脾性,把盖完章的退役申请书递给杨锐,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杨锐就这么退役了,让舰长帮他瞒着那一群兔崽子,称自己被提拔去军政部门。蛟龙全队虽然有千般万种不舍,却也知道,不能阻挡可亲可敬的队长升官发财出人头地的锦绣前程。
一场轰轰烈烈的送别晚会,八个人都喝得七倒八歪,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杨锐没有等他们醒来,就收拾东西悄悄离开了。
从全副武装在热带雨林里进行实弹训练,到穿着天蓝色的病号服躺在明晃晃的手术台上,只需要不到24小时的时间,杨锐却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杨锐退役之后,徐宏接任了队长的职务,佟莉升为副队。训练的日子一如往常,可是每个人都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从撤侨生死一役归来,蛟龙小队日常训练勤奋了许多,庄羽和陆琛却总在感叹,好久没有听到杨锐在寒冷的深夜凶巴巴地喊他们负重长跑了。某一天,李懂不小心蹭倒了队长种的花,急急忙忙扶起来,这一次,却没有听到,后面有人用战场上喊“迫击炮”的音量,急切地大喊“我的君子兰”,一路狂奔而来。顾顺在开突击队集体会议的时候,悄咪咪地捏了捏旁边李懂的小脸蛋,却没有听到意料中的点名,和队长小小的眼睛中无限的杀气。

而徐宏的这种精神缺失感尤其的突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喊“队长”,徐宏总会在人群中习惯性的搜索另一个人的身影,回过神才发现原来喊的人是自己,而队员喊佟莉“副队”的时候,总能见他们新队长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在食堂打好饭,徐宏总会不自觉地拿了两套餐具,最后看到全员双双就坐,为掩饰尴尬只能顺水推舟递给了旁边桌的二队队长,没有人察觉到他将拿着餐具的手伸向旁边的空座时,心底一咯噔,那一瞬间的恍惚和突然黯淡的眼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徐宏总觉得耳边有点空落落的,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之前自己经常被人呼来唤去,可没有现在这么闲啊。

2.
一晃杨锐在西华医院已经呆了大半年,每日都浸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特别监护区。小护士总会在背后悄悄地讨论着这个受伤的退役军人,他不苟言笑,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有在听见收音机传来军事新闻的时候,才会向着柜子稍稍挪动身子,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在非治疗期的时候,他也会下床走走,可是却总站在窗台边望着远方,一站就是个大半天。有些小护士好奇他到底在看些什么,就趁在为他拉窗帘的时候偷偷看了看,那是一片建好了的学区房,再远远望去,就是一片碧波荡漾的大海,望也望不到边。
经过长期专业的治疗,杨锐感觉自己的状态在渐渐的好转,只不过这段时间医生来询问他的日常状态的时候,他总要想很久才想起自己的饮食和排泄情况。
“陆医生,我今天那瓶点滴什么时候要输啊?”
“杨同志,早上已经是输过了呀!”陆医生收起记录板,叮嘱了几声。“奇怪,这个问题他这周都问了三遍了……”离开病房,陆医生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几句。
杨锐眯着小眼使劲地想了想,我真的,问过了吗……

近日,军舰一直追踪的贩毒团体终于有了消息,上头派蛟龙小队前往波斯湾执行任务。那是徐宏第一次见到那么复杂的炸弹,黑色的外体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缠绕在眼前孩子的腹部,滴,滴,计时器声声作响,在安静的地下室显得尤为急促。徐宏拿着探测器照进去,穿过一层一层密集如麻的电线,却始终找不到最关键的电路板。
徐宏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蜜色的脸颊渐渐滑落,本来就很大的双眼在高度紧张之下睁得更圆了,有几滴汗液不自觉地滚进眼角,很酸很痒,徐宏却来不及眨眼,只是死盯着显示器,想要尽快找到突破口,却毫无进展。

“我X”,一向温柔的队长忍不住叹了口气,爆了句粗口。
“叔叔,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吧。”孱弱的小男孩抬起头,使劲瞪大了眼睛,异常坚定。
“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救……救,我……我……儿子……”
想起这个小男孩的父亲临死前含着血泪的绝望双眼和奄奄一息的乞求,徐宏不忍心就这么放弃,况且,地下室里面还有其他人质。
如果,换做是杨锐,也会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身旁的男孩子嘴上勇敢地让徐宏离开,身体还是出于本能不可控地颤动着。

“你叫什么名字?”徐宏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地问着。

“杨锐,木易杨,锐不可当的锐。”

一向情绪控制能力极强的爆破手听到熟然于心的两个字从男孩口中蹦出,竟然愣了会神,拿着监视器的手轻微地抖了一抖,他抬起头对上了男孩的眼睛。

真……像啊,小小的眼睛在幽暗的地下室显得尤为明亮,黝黑消瘦的脸庞竟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坚毅与勇敢,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在摩洛哥说要把其他人质都解救出来的神情,他紧紧地闭着嘴,用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生怕打扰到这位专注拆弹的军人。
徐宏没再说话,低下头继续和炸弹战斗。

杨锐……
我一定救你出去。

以前拆炸弹的时候,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在枪林弹雨中冲过来,持枪立在自己的身边,默默为自己挡去所有军火的攻击。你可以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他也将自己整个生命交付在你拆弹的双手上。每一次拆弹,不仅仅是完成任务,更是要带着他安安全全地回家。
一定把炸弹拆出来,一定,要让他周全。

滴……滴……滴……计数器冰冷恐怖的声音戛然而止,徐宏剪掉了最后一条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徐宏站起身,蹲坐许久的双腿又酸又麻,迈不开脚,他疲惫地笑了一笑,踉跄着拉起身边的男孩,
“走,我们回家!”

徐宏没有想到,小男孩没有想到,任何人都没有料到,定时炸弹的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爆破装置。徐宏牵着小男孩最后走出废弃工厂的大门,爆破引擎突然启动,听到倒计时急促的声音,最是镇定的徐宏也是发了慌,他飞速摸索着男孩子的躯体,想找到炸弹的位置,当他好不容易将破坏的炸弹翻了面时,刺红的00:05血淋淋地映进眼底,徐宏不敢抬头看男孩的眼睛。滴……滴……爆炸时间越来越近,徐宏知道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却没想到男孩子先行一步,狠狠地推开自己朝反方向跑去……
徐宏闭着眼,咬着牙迅速离开,“砰”的一声,男孩的身体被强大的气流卷到空中,撕裂成片片的血肉在空气中散开,徐宏飞速地卧倒在地,强烈的音浪疯狂地轰击着他的耳膜,整个人被爆裂的强大冲击力震得头痛欲裂,漫天烟尘肆无忌惮地吞噬了他的身体。
杨锐,对不起……

3.
“杨锐!杨锐!”
看着那个男孩子被灼热连天的火光包围,徐宏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却感觉自己身体在冰凉的海水中一点点地下陷,徐宏拼命地挣扎,使劲朝着男孩的方向游去。男孩消瘦的脸庞在光亮中和记忆中的另一张脸渐渐重合,徐宏瞪大了双眼,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涌上心头。
“杨锐!”徐宏绝望地嘶吼,看着火光将男人彻底吞没,一片惊涛骇浪将自己拽入暗无天日的深海,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双瞳依然瞪大着望着光芒消失的方向,双手却无力地垂下,随着滚滚波涛,沉入冰凉暗淡的深渊。

再一次睁开双眼,徐宏已经身处军政的西华医院。
他有点恍惚。
怎么医院会这么暗啊?
徐宏使劲地睁了睁圆滚滚的大眼睛,差点被吓了一跳,蛟龙小队的队员围着病床一大圈,咦,庄羽你这家伙干嘛把脸凑得这么近啊。
徐宏扯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奇怪了,今天这群兔崽子们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这么不见得自己好呀。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徐宏扯了扯枕头,让自己稍稍坐直起来。
床边嬉笑打闹的几个人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六双眼睛齐刷刷朝徐宏望过来,徐宏看着他们一个个凑近的大脸和不停闭合的嘴巴,愣住了。

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一片凝固的安静。

杨锐觉得自己的记性越来越不好,甚至连他一天要见五六次的主治医生的名字也忘记了。但他还记得那一段段浴血奋战的军旅生活,还记得那一场死里逃生的摩洛哥之役,还记得与他同生共死的蛟龙小队,还记得那个总是眨着大眼睛留着板寸,很是英气明亮的徐宏,他的副队,徐宏,他的,徐宏。

渐渐地,他也有点记不清晰了,那个爱吃糖的机枪手叫……叫什么石……来着?那个新来的成员,有点拽,总是拉着那个矮一点的男孩子的是……是……叫什么顺……好像?我的副队……叫……徐……徐宏!对!徐宏!
徐宏徐宏,他一遍一遍地加深自己的印象。
他的名字是徐宏。

杨锐害怕哪一天醒过来,就将从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忘记了自己军人的天职和信仰,忘记了并肩作战的好战友,忘记了那个陪伴自己多年,可以将身心完全交付的男人。杨锐趁着休息的时间,从小护士那里借来一本笔记本,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现如今还残留的关于过去的记忆。

他的眼睛特别特别的大,眉毛很浓密,很爱笑,笑起来很温柔。我们(划掉),我们……是并肩作战的……

杨锐的头突然没由来的开始发疼。最近几天都是如此,那剧烈的头痛致晕过后,记忆就会消失很大的一部分。

杨锐用手狠狠地砸着脑袋,挣扎着想要抓住最后的那一丝神经,他颤抖着握起笔歪歪斜斜地写下最后一行字……

一定要记得……记得,他的名字,是徐……

医生有给杨锐做过全套的身体检查,明明已经抑制了身体残留辐射的影响,大脑皮层也没有损伤的地方,使用的治疗药剂也没有失忆的副作用,为什么还会出现失忆的情况?
再次醒过来的杨锐,将曾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只记得,自己是一个军人。
只记得,自己站在庄严的五星红旗下,誓死捍卫国家领土的信仰。

舰长来看过失了忆的杨锐。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打着点滴,看到进来的舰长一袭军装,他马上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长官好”!
舰长知道杨锐不认得自己,也不记得曾经的事情,就坐在他的床边和他讲最近突击队发生的事情,庄羽陆琛顾顺李懂,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从舰长口中蹦出来,杨锐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次的任务,庄羽成功定位出敌人的集合营方位,我方发射迫击炮一举击灭敌方恐怖势力”
“顾顺李懂配合得很好,狙灭对方狙击手和侦查点无数,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舰长说,他们是蛟龙小队的成员。
听到了蛟龙,杨锐用力睁大了双眼,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挺直了腰板认真的问道,“我……有没有机会加入蛟龙?”
“当然,只要你足够优秀”
当然了,队长,蛟龙一直在等你回来。

“徐宏,他……”舰长沉思许久,吐出了一个名字。
“徐……宏?”杨锐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舰长看到杨锐脸色的异样,急忙追问道。
“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怎么了吗?”
“……他……没事……没事……”送到嘴边的话,舰长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果失忆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又何必告诉他,增加他的痛苦呢。
舰长也不是没有试过要唤醒他的记忆,可是他发现每天和杨锐讲述蛟龙小队的故事,到了下一次见面,杨锐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不变的那种极为认真投入的神情。
不变的是,每次听到徐宏这个名字,他都会愣愣地陷入沉思。

4.
徐宏听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蛟龙小队的成员总是来医院看他,每一次都是六个人静静地围在床边,没有人开口说话,脸色沉重复杂。反倒是徐宏,轻轻地笑了笑,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蛟龙小队疯狂点头。

他们小队很经常在微信聊天,某一天聊的正开心,陆琛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徐宏习惯性地点开,凑到耳边听的时候,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再返回的时候,发现消息已撤回,整个群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徐宏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群兔崽子,真是太敏感了,他随手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就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清晨发送的。
“早安 [微笑]”
向上滑上去,对话框只有绿色的那一半,大多都是“早安”“晚安”这样的问候,偶尔还会有一两句“过得还好吗?”、“大家训练都很认真,也都很想你……”。可是,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

最后的一次回复要到半年前他离开之际。

“队长!一路顺风!”
“好!”

要不是几个月前,好几次打开都发现“对方正在输入中……”徐宏都差点相信这个人已经换了手机号了。可是盯着屏幕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提示消失出现,再出现消失,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他,应该都看到了吧。
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你,那么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记忆还在的时候,杨锐偶尔也会看看微信,小队群里面每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嬉笑打闹,没心没肺,杨锐总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互怼再默默地退出来。那个人还是习惯于和他问好,可是他却不是知道要怎么对他开口。

后来,他全部都忘记了。
也忘记了自己手机的锁屏密码……
他莫名地喜欢他的的屏保。那是两个穿着白色海军服的军人,在船栏边上,肩并肩挺拔地站着。夕阳西下,整个大海被映照得波光粼粼,海风浮动,八一军旗轻轻飘扬。
他觉得这张照片,让他特别特别的安心。

杨锐总会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永远是一片碧波荡漾的大海,一片深蓝色的广阔。
还有,一个人。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熟悉感,好像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又好像是同床共枕的爱人,他,他说他也记不清了。

他感觉那个人在向他走过来,却在离他只有一米的位置站定,好像穿着白色的军装,胸口的徽章逆着光隐隐发着亮。海上的雾不知为什么突然大了起来,明明只是面对面的距离,却看不清来人的脸。感觉,只感觉有一双炽热的眼睛在望着自己,温暖而又明亮。那个人举起右手,敬了个标准地军礼,“队长!”

队长?
他叫我,队长?

睁开眼睛,还是那个安静的病房,白色的墙还是明晃晃地有点刺眼。

#未完待续……

第一次写这么具体的同人文,剧情也很是拖沓,还请见谅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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